今天是父亲节吗(父亲的背影照)

今天是父亲节吗(父亲的背影照)早上起来,女儿对我说 “爸爸,节日快乐!”,我是既开心又顿生了些许的伤感。伤感是因为我想起了父亲。我的父亲于2014年7月25日病逝,享年八十二岁。今天,我扳着指头算一下,他离开我们已即将满七年。如同很多人一样,在父亲走后的这段日子,我经常在梦里能见到慈祥的父亲,但是很少交流,几乎都只是确认一下眼神,梦就醒了。有时我会失声哭喊两句,但醒了之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,也就释然了。父亲一生真的很不容易,他虽然有四个姐姐,但在那个年代,我的四个姑姑都早早地出嫁了,据说三姑是六岁时就给人做了童养媳。祖父在我父亲十七岁时离开了人世,所以,我父亲就以其稚嫩的肩膀挑起了家庭重负,祖母是大家闺秀、完全不懂得农村耕田种地的事情,父亲一方面要赡养我祖母,同时又要带大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,甚至帮助他们成家立业,其付出的辛劳是可想而知的。祖父临别前嘱托父亲“对待母亲要孝顺,对待兄弟姐妹要和气”,父亲一生都将此牢记在心,并且以实际行动践行着祖父的遗训。父母在乡亲们眼里是一对模范夫妻。听说父母是包办婚姻,他们结婚那一年,母亲仅十三岁、父亲才十五岁。虽然他们没有谈过恋爱,但父母的感情非常好,自打我有记忆时起,父母就从来没有吵过嘴,甚至都没有红过脸。尽管父亲有时会大声说几句,但母亲是典型的贤妻良母,她从不顶嘴,以此也维护了父亲在儿女们心中的高大形象。母亲一生怀了十个孩子。第一个是女儿,一出生就夭折了。最后一个是1979年怀上的,那时正赶上计划生育开始的年代,我二婶、小婶也同时怀上了,为了让他们二人能顺利生产,父亲劝母亲去做了引产手术,因为我们一个屋场就住着父亲和二叔、小叔三家人,只要有一人实行了计划生育,其他人就暂时“安全”了。听说母亲引产生下一个男婴,生下来还有点生命特征,后来被医生“处理”了,可以想象那时母亲的心里有多痛啊。所以,父母生育并养大的孩子就是我们八个,四男四女,我是最小的儿子、兄弟姐妹排行第六。二叔、小叔分家后,父亲和母亲就开始全力建设自己的家庭了。为了把我们八个兄弟姐妹拉扯大,父母基本上都是早出晚归、起早摸黑、没完没了地干活,在小时候的记忆里,满满都是父母忙碌的身影。父亲年轻时候得了一次肝炎,被抬到了县城人民医院住院,出院后医生叮嘱他要少干田里水里的农活,要尽量少接触水。从那以后,父亲就想办法搞农副业,比如养母猪每年卖几窝猪仔、办加工厂生产用于制作鞭炮封皮的红纸、开设以蔡伦造纸术制造表芯纸的作坊等等,可谓是挖空心思、倾尽全力,目的就是要赚钱养家。古语云:有志者,事竟成,破釜沉舟,百二秦关终属楚;苦心人,天不负,卧薪尝胆,三千越甲可吞吴。父母的辛勤汗水没有白流,大哥因为深受文化大革命的影响而在初中毕业后就被迫辍学了,但二哥、三哥和我都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先后考上了大学,在那个年代,“一家人出了三个大学生”在我们村乃至整个镇都远近有名、传为佳话。记得是父亲五十五岁那一年吧,我托人帮忙把大哥的三个孩子从农村转到了县城小学读书,父亲则被安排来到县城照顾大哥的孩子们日常生活。那一年,父亲开始学做饭,也是那一年,父亲开始学钓鱼,钓鱼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改善大哥孩子们的生活,因为钓的鱼不用花钱,如果去市场上买鱼那是要花不少钱的,父亲自然拿不出也舍不得。另外,孩子们上学去了,父亲就闲下来无聊,所以他去钓鱼也可以打发一下时间。后来,我的侄子侄女上了初中住校了,父亲就回到老家和母亲一起过他们的老年生活了,但他已经喜欢上钓鱼了,老家附近的水库他都去钓过,钓到最大的鱼是一条青鱼,有十七斤重,父亲每回说起这条鱼时,他都是津津乐道地形容那条鱼说“出水的那一刻就像一架小飞机”。光阴似箭,日月如梭。回首往事,时间总是过得很快,一转眼,父母就变老了。于是,我尽量安排时间陪父母出去走走,2006年去了北京,2008年去了庐山,2009年去了韶山,2013年去了井冈山。后来,父亲说大陆的其他地方就不想去旅游了,只想去一次台湾。可是等我准备帮他办签证的时候,父亲的病情突然加重了,没有陪父亲去台湾看看竟然成了我的一大遗憾。2012年春节后,父母坐我的车来到深圳,因为父亲近一年来经常便血,我就带父亲去深圳市第二人民医院做了肠镜检查,结果诊断为直肠肿瘤。我取到这个检查结果,如同晴天霹雳,一人呆坐着在车上大哭了一场。痛定思痛,我先把父亲的检查结果告诉了三个哥哥,因为医生建议父亲要尽快手术,我从网上了解到湖南中南大学湘雅医院可以做微创切除肿瘤手术,兄弟们商量后都同意陪父亲去湘雅医院治疗。按照约定的时间,大哥、二哥和我一起陪父亲来到长沙,入住湘雅医院附近的一家酒店,晚上我和父亲睡一个房间,大哥和二哥睡一个房间。到了半夜时分,我感觉到旁边的父亲没睡着、辗转难眠,就试着问父亲怎么回事,他说“本来平时你们兄弟陪我去旅游是很开心的事,但这次来长沙是为了治病做手术,所以感觉不一样,一直睡不着”,想想父亲的回答也是挺有道理的。父亲的手术还算顺利,出院后本来要化疗,但是据说化疗过程病人会很痛苦,我们就选择保守治疗。我为父亲购买了一种靶向药,吃了靶向药后父亲要定期去医院检查用药效果,所以那一年,我是深圳、江西老家、湖南长沙三地来回跑。2013年4月底,父亲被查出有肺癌,我和大哥又陪着父亲去了北京肿瘤医院进行全身检查,想了解一下是否能做手术,但该医院称父亲年龄太大,他们不敢做手术,父亲和我们都只能失望地回来了。2014年4月,父亲病情加重,因大哥家住县城,为了方便照顾,父亲就在县城医院住院一个月。5月1日,我开车从深圳出发,回到县城接父亲出院。5月2日,父亲带我去堂叔家看建房子,顺便在他们家吃了午饭,回到半路时,父亲说有点累,所以就在路边坐下歇了一会,我帮他点了一支烟,父亲抽了一半就递给我抽完的。然后继续赶路时,父亲走我前面,我帮父亲拍了一张背影照片,不承想这张照片竟成了我为父亲生前拍下的最后一张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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